有記者問過我的。我們現在在搞實體經濟過程中遇到一些問題,很多地方當地的產業結構並不是適應於所有的行業。我們中國很多城市一窩蜂的追求現在的高新技術產業、信息產業等等,但是有些城市從人才結構來說,從產業結構、配套產業等都不具備這些條件,盲目的跟著社會上發展的一些新興產業企業就盲目上了,我是不讚成這個事情的。我在全國六個城市有企業,我每一個企業在設定投資的過程中,都要認真去評估考察地區的曆史、現在、未來的支撐能力,還有它的客戶群體、物流等等基本條件。現在全國每一個城市都有其自己的產業優勢,所以我建議不論什麽企業在發展實體過程中投資一定要有針對性,一定要適應當地的產業結構,一定要能夠適應自己可以駕馭這個產業所需要具備的各種條件,否則他的投資就會失敗。
劉明忠:
我覺得產業結構的發展必須以市場為導向、以效益為中心,就看你這個地區有沒有這方麵的資源,有沒有技術去支撐,有沒有人才去支撐,有沒有消費。具備了這幾條,我們再看它的優劣勢在哪兒,是否優勢高於劣勢。加入市場競爭沒有優勢,淨是劣勢,那麽這個企業是生存不了的,你這個產業是生存不了的。我們要大力提升產業結構的優化和轉型升級,在這方麵要下工夫。新興產業建設要適合本地區、本企業的特點才能把這個事情做好。
向文波:
首先謝謝您的提問,首先我覺得您的提問是給我上課了,使我對成都有了更多的了解。很遺憾的是,我們現在在成都沒有什麽投資,所以對成都不太了解。本著您對我們三一和對我本人的關心,我們以後會尋找機會到成都投資。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就您提出的問題做建議,因為我對成都的情況不太了解。但就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的關係而言,確實是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相互發展的。
向文波:
剛才我提到了資本市場與商業的關係,2003年上市,9個億的資本金,也就是我們所募集到的資金為三一的發展提供了強勁的動力。我們上市的時候,我們的產值不到10個億,但是今年我們三一重工,2012年就要突破600個億了。我剛才講了,這是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相互合作的一個經典案例。另外,現在離開了虛擬經濟,我們的生活質量會下降,實際上企業也很難能夠高質量的經營。比如現在如果說沒有網絡,沒有品牌宣傳,沒有網絡銷售渠道,我相信生活方式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向文波:
現在網上購物比商場購物盈利額更大,更大的效益使我們的消費者可以買到更便宜的產品。其實運營好網絡,對企業實體經濟來講就營造了很大的競爭能力。現在不管任何一家企業可能都建造了自己的網站,沒有網站是不行了。而且就個人而言,每個人估計每天都會上網,就連我的媽媽,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現在都不看電視,都是在電腦裏看電視,她想看什麽就看什麽。
向文波:
所以不論是對企業還是對個人也好,網絡都是密不可分的。另外,虛擬經濟也是以實體經濟為基礎的,這次的金融危機,實體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都比較穩定,比如日本的日元一直升值,金融危機對它的影響是非常小的,德國經濟增長也非常的強勁,可以說歐洲的次貸危機,如果沒有德國實體經濟的支持,歐洲的危機會比現在還要嚴重得多。實體經濟出現問題的國家,給我們帶來了一些災難,比如全球的金融危機,就是那些搞虛擬經濟搞過了頭的,由此引發的。所以說,實體經濟還是基礎,但是虛擬經濟確實可以促進實體經濟的發展。謝謝。
祝壽臣:
謝謝。這位外國記者。
印度教徒報記者:
我的問題是問向文波總裁和楊天夫董事長。今年有越來越高的呼聲呼籲中國進行國有企業的改革,特別是在世界銀行的報告中也提到了這一點。那麽你們二位是怎麽建議改革?應當從何開始、從什麽領域開始?怎樣才能建立一個更加有利於競爭和創新的環境呢?
楊天夫:
我回答這位記者的問題。國有體製、國有企業的改革,據我知道一直在進行中,因為我這個企業的集團裏麵有三家是我收購的國有企業。從2007年開始到2009年、2010年連續收購了三家大型國有企業,最大的一家企業是西安電機廠,已經有60年的曆史了。國有企業改製是根據它自身的需要,以及企業在發展過程中某個發展階段市場給它一個反向的定位所造成的。現在我們這個廠收購了以後,我們這個企業集團很多的用戶,就是我作為配套商的也都是大型國有企業。
楊天夫:
我個人認為,國企和民企在中國這樣的經濟結構中是不可分割的。我想,很多國家也是這個樣子。最近大家提出要國進民退、國退民進這個問題,我認為這個問題還是由市場來調劑比較好。特別是大型的國企,如果現在讓它改成私有化以後也存在著管理能力問題和駕馭問題。因為大型的製造業,特別是實體經濟,並不是企業內部的簡單管理問題,它需要一個很長的產業鏈,特別是裝備產品。市場的接受並不是改個名、改個管理者就能夠解決的問題,需要企業積累數年積累出一個管理係統,包括它的產品、解決工程發展能力和工程技術自身積累的能力等。所以說,我們不能簡單的強調某個國有企業做大了就壟斷了,也並不是這麽說。我知道的情形,現在國企和民企,在市場上,特別是在製造業的市場上我們還是在一個平台上來競爭的。至於說我們現在大型的國有企業當中,比如石油等這些領域,我也不認為這個領域就是開了,我這個企業就有能力進入或者駕馭,我還是做好我的本職比較好。
楊天夫:
中國的改革還在進行中,逐步地對所有的行業、對市場公開開放,不管什麽所有製的企業都能夠進入,這是一個趨勢,我也期待這一天,我也能享受這個成果。
向文波:
作為一個民營企業家,我有以下幾個觀點:第一,我認為完全的市場化不適合中國。我覺得在一些戰略性的產業,在一些資源性的行業,在一些有關民生的行業,就是一些非盈利的行業,我認為國有企業要進一步加強,要做得更強更大,在好事上做得更好,這是最好的。這是一個觀點。比如資源,我剛才提到的,如果完全的私有化,把石油、煤炭這些自然資源私有化,某種情況下是一種國有資源的不合理分配,會引起財富的不合理競爭,我認為這是不合適的。
向文波:
一些涉及到國家戰略性的產業,根本就存在很大的風險,可能回報很不確定的,比如航天等大型事業,必須依靠國有經濟。比如涉及到民生的,不以盈利為目的的一些產業,包括醫療、市政等是不適合於市場化的。有些城市把自來水都賣給了外資企業,我認為這一點是非常錯誤的,應該由國家經營,國家應該會做得更好。
向文波:
同時,我也覺得在有一些領域應該盡可能的市場化,就是在完全競爭的領域應該盡可能的市場化,這還是一個市場秩序問題。如果說國家既做運動員又做裁判員,我認為就很難有公平、公正的市場秩序,倒不是說國有企業是不是能搞好,民營企業能不能搞好,我認為關鍵還是市場秩序問題。所以我覺得中國應該是國有經濟、民營經濟優勢互補,共同發展,我認為更有利於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更有利於企業的轉型,也更有利於可持續。這是我的一個觀點。
向文波:
至於說改革,我認為這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國有企業要改革,民營企業也要改革。我也注意到了世界銀行的行長提出了一個觀點,中國國有企業要市場化,我是部分同意他的觀點的,中國全部市場化的話我是不讚成的。在一些市場競爭的領域,我看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中也說得非常清楚,要向民營企業開放,要向民營資本開放。我認為黨中央、國務院在這個問題上,在改革的方向問題上,在改革的領域上也是說得非常清楚的。
祝壽臣:
謝謝,繼續提問。
香港大公報和香港大公網記者:
請問譚旭光代表和向文波代表,我們注意到您二位所在的公司最近在歐洲有一些收購的動作,請問您兩位覺得現在中國企業收購歐洲的項目是一個好的時機嗎?您選擇項目的理由是什麽?另外一個問題,香港資本市場非常關注,今年中國經濟有放緩的跡象,您二位如何看待今年的裝備製造業發展的前景?謝謝。
譚旭光:
香港大公報的記者提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中國企業走出去現在是不是最好的時期,我認為這個問題是一個相對的,不同的行業、不同的企業有不同的需要,它所需要的時機是不同的。從全球經濟來看,歐洲主權債務危機以來,有一些企業經營困難,可能在適當的時機要賣出去,這是歐洲幾百年資本市場的一個貫有的辦法,這對中國改革開放30年以來,特